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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o8章(1 / 2)

话音未落,他抄起棍子猛地砸碎的橱窗玻璃, 这就像一个震耳欲聋的发令枪,所有蓝血人疯狂地弄坏能看见的一切,桌子、椅子乃至于玻璃杯和餐盘,直到警察吹着哨子赶来,这群无法无天的犯人才带着抢到的钱一哄而散,只剩下满头是血的老板在抱着自己的收款箱大哭。

这段影像放完,本来有的窃窃私语声全部消失,一时间全场寂静无声。这间餐馆的卖点是提供正宗红血人传统菜肴,因此在座的大部分人都是红血人,至少是对红血没有偏见的蓝血人,这段记录下来的景象明显让他们反感和愤怒。

文森特克制着,但声音偏于高昂,带有些许愤懑的情绪,“我现在为大家展示的是5月22日发生在贝壳街的‘面包坊打砸事件’的影像,在那一天,一群手持武器的蓝血暴徒冲进了面包坊,无视无辜店主的求饶,把人打成重伤还抢走了他的钱。”

“而这一切的发生,只因为这名店主是一个红血人,即使他什么也没有做错,只想跟路人分享他的商品。”

文森特说得掷地有声,说话间伴随着强有力的手势,显得格外具有煽动性,“从以前封闭选举的内阁,到现在新成立的议事国会,最高的决策机关里依旧没有红血人的一席之地。那些高高在上的蓝血人漠视了这个国家中的红血群体。”

他越说越昂扬,声音像一把尖刀直直刺入在场所有人的胸膛,“我们也是亚瓦尔的公民,我们也跟蓝血人一样缴税,勤勉学习、工作和生活,除去血液的颜色不一样之外,我们跟那些高个子没有多大的差异。”

“为什么我们却不配发出声音?难道是我们不够诚实守信?难道是我们奸懒滑馋以至于丧失权利?”

底下已经骚动起来,有人在大声喊:“不!”

他们显而易见是红血人,义愤填膺地挥舞着拳头,看上去就想把影像里的蓝血暴徒揪出来暴打一顿。

文森特无比满意地看见自己鼓动起人心,转而压低了声音,道:“为了摆脱这个困境,兄弟姐妹们,我们红血人也必须有自己的党派,代表我们的种族在最高机构发声——这也是我组建的平等党所秉持的最高纲领。”

文森特向前走出一步,不加掩饰地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继而弯下腰,深深地鞠了一躬,“因此我诚挚请求在座各位为平等党投出你们宝贵的一票,有你们的支持,它将进入议事国会,成为我们的喉舌,保护我们不再受到不公的侵害。”

他的话语和举动是如此真诚、毫无保留,一些有投票权的红血人都开始交头接耳研究起这个新兴党派,交流彼此的想法,但与他们的热切相反,伊洛里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加文注意到伊洛里表情不虞,问道:“伙计,你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了,怎么了,你很不认同这个说法啊?”

伊洛里摇摇头,“我只是觉得这位先生讲得太模糊了,似乎缺失了很多信息。”

没过多久,有一个知识分子打扮的老红血人站起来,摩挲着下巴,在犹疑:“先生,请原谅我问一个问题,如果您的党派真能得到足够的选票进入议事国会,它具体会采取什么行为来减少这种暴行的发生呢?”

他问的问题也是伊洛里想知道的。

文森特显然早有预料会被问到这种问题,他声音板成一条直线,不疾不徐道:“我们会推动议事国会增加更多红血议席,修改歧视性法案,加大对歧视行为的处罚力度。”

伊洛里的手指抽动了一下,直觉告诉他这个方案并不如文森特说的那样可行。现在执法机关和司法机关内部基本全是蓝血人,歧视已经变成系统性的顽疾,单凭一两部法案的出台其实难以根治。

但老红血人并没有再进一步问下去,他思索着坐回自己的位置。

文森特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笑着面对台下听众,态度很诚恳地问道:“还有哪一位对平等党有疑惑,都可以提出来,我都会解答。”

加文冷不丁地举了手:“这里有问题。”

文森特做了个“请讲”的手势,认真听着。

加文没有出言,反倒用胳膊肘搡了搡身边的伊洛里,说,“我帮你问了,你说吧。”

伊洛里当场愣住:嗯?我说什么?

面对好友的眼神和其他人的等待,伊洛里只好硬着头皮,一边捋着思路,一边不急不缓地道出自己的疑问:“我无意质疑先生您的想法,只是强制性处罚算是一个假设的方案,怎么确保这处罚真的能够执行?”

文森特愣了一下,目光直直地望向伊洛里,视线带上很深刻的评估意味。

“您为什么认为不能执行呢?”

伊洛里摇摇头,“因为人数,法律是多数人意志的体现,终究还是要靠人来执行,而红血人不仅人数稀少,还一般从事园丁、作家、烘焙师等与法律无关的工作,很难敦促处罚的落实。”

他犹疑,又有些难为情地说:“不能执行的法律,恕我直言,它没有用。”

这句话他说得很轻,却很有分量,压住了整个空间的氛围,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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