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信封不翼而飞。
画面中的我时不时抬头看着门牌号,我回忆,当时好像是要找信封寄来的地址。
我只记得最后的结果是没有找到,具体的门牌号却记不得了。
我轻轻地抵住有点发痛的太阳穴。
研磨拉开我的手,朝我摇摇头:“头疼的话先别回想了。”
看来我们都有了一些猜想。
比如那天的我一定知道了什么,而这一部分的记忆被刻意地抹去了。
正因为是“需要被抹去”,反而证明了其中必然有特别的秘密。
视频中的我接着沿那条路走,走到路的尽头时,茫然地盯着门牌号,接着左顾右盼像是在找寻什么。
我按下暂停键,截取图片。
江户川同学的电脑里也有图像处理的软件,把图像导入后进行调整,清晰度得以提高。
在不断放大后,门牌号出现在眼前。
[125号]
被掩盖的记忆似乎有点松动,我攥住鼠标,强忍脑海中的痛意,额前不断冒出冷汗。
研磨不作声地递来一张纸。
“这时候叫千流不去接着想是不可能的吧。”
没有人能看着真相从自己的眼前白白溜走。
千流看似很好讲话,但总在一些事情上倔得要命。
“不过这段视频还没有看完。“研磨说,”先把它们记下来,到时候再一并回想吧。”
研磨的思路很正确。
江户川同学敲了敲房门,他给我们倒好了茶。
他的视线在我脸上徘徊,欲言又止:“千流同学,你没事吗?”
我此时的状态估计真的不大好。
“你的脸色很苍白。”
我勉强扬起微笑:“没事的。”
他局促得像我和研磨才是这个房间的主人。
很客气地又把书房让给了我们。
我对研磨调侃:“我们好像恶霸,占据了江户川同学的书房,其实应该把监控记录带回去看的。”
事到如今还是一口气看完吧。
到了最令我在意的事情,我究竟是怎样昏迷。
视频中我的表情突然变得凝重,拿起手机,像是要给人发送讯息。
凭借我对自己的了解,那副表情显然是发送失败了。
随后我有些踉跄,像是站不稳,倚靠着墙壁,身形渐渐滑落。
垂落在身旁的手卸了力,手机也握不紧,差点掉落。
和我一同看录像的研磨神色不虞,我轻轻捏了捏他的手,他的表情才变好一些。
任谁都能看出这不是低血糖导致的眩晕。
我一度以为录像就到此为止了。
画面里本该晕厥过去的我突然在某个瞬间睁开了眼,朝着一个方向递去视线。
即使没有被拍下,有一个念头告诉我,小八一定在那里。
“我”突然奇怪地笑了笑。
诡异的抽离感让我觉得画面里的人不完全是我。
“我”在重新晕过去前,一只手好像碰到了某样东西,可能是小八的实体。
另一只手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物品。
然后,监控画面也捕获到了一阵白光。
白光把周围的介质都照亮,那一瞬间,我看到了小八的身影,以及125号公寓的右侧,幽蓝色的,和隧道类似的东西。
我的手彻底垂落,昏迷过去。
我一边截图,娴熟地处理图像,一边若有所思地跟研磨说:“研磨还记得我们那次一起去水族馆吗。”
“记得,在深海里人还能自由地行走。”
“那你记得你说了很奇怪的话吗?”
明明我们那时候还不大熟悉,研磨也是很有分寸感的人,却对当时的我说“千流就是会这样”。
就跟我们两个认识很久了一样。
他说他是和我“很熟”的研磨,以及“下次再见”。
小八解释说那是[数据错乱]。
但在我看来,研磨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串数据组成的存在,假如用小八的思维再来解读这句话,比起[数据错乱],[记忆错乱]这个词应该更准确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