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修长的身影。
谢清鹤信步至沈鸢身后,他又换了一身长衫,石青弹墨藤纹云锦长衫衬出颀长影子。
黑眸深沉,晦暗不明,如汹涌澎湃的湖水,教人看不清底下藏着的涌动暗流。
那只手骨节分明,指骨匀称。
也是这只手,握着沈鸢的手腕,一点点往下。
沈鸢偏首转眸,不去看谢清鹤,也不去看盆中映着的那双黑眸。
这样一个人,也不知她以前是怎么会觉得谢清鹤是温文尔雅,谦逊有礼的君子。
他怎么能那样坦然,那样从容用自己的手……
沈鸢难以启齿,红唇紧抿。
谢清鹤慢条斯理托着沈鸢的脸转向自己。
他唇角勾起一点笑:“……还想洗多久?”
沈鸢抿唇不语,她今日本是戴了一对珊瑚耳坠,如今也不知坠落在何处。
轻透春衫穿在身上,沈鸢整个人如园中盛绽的牡丹,眉梢眼角都勾着不可言说的妩色。
谢清鹤一暗,握着她纤瘦灵巧的手腕,一点点擦干水珠。
沈鸢手腕酸涩,半点力气也抬不起来。
忽然听见耳边落下一声:“下回就习惯了。”
“……下回?”
沈鸢陡然一惊,瞪圆的瞳仁中溢满诧异和震惊,她下意识往后退开半步。
昏黄烛光落在沈鸢脚边,勾勒出她单薄瘦弱的身影。
沈鸢低眉垂眼,红唇张张合合,欲言又止。
托着沈鸢下颌的手掌忽的往上抬,谢清鹤食指和拇指用力,迫使沈鸢不得不张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