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水残留下的香。
黏黏糊糊,可可爱爱。
甜得沈承晔脑袋都有点发晕。
就是吃完饭的时候,看到塔凛脸上不太正常的红晕, 沈承晔才察觉出不对劲来。
“塔凛?”
他伸手, 往对方额头上一探。
在公司楼下叫嚣自己有毛保暖、完全不怕冷的小猫人吃完饭就开始发烧了。
沈承晔倒了杯热水递给塔凛,找出体温计让塔凛夹上,自己转身拎过家里的医药箱, 放在客厅茶几上翻找感冒药。
……医药箱这个东西很神秘。
没用的时候药很全乎,一到需要的时候就出岔子。
箱子里是有感冒药,已经过期俩月了。
也有退烧药,按照日期算,年中的时候就过期了。
“三十七度八!”
量好体温的小猫人抽出体温计,放在茶几上,也过来凑热闹。
在箱子里翻来翻去,精准地找到自己认识的字:糖。
这已经算是塔凛认识的最复杂的字了,全靠个人,个猫兴趣。
然后举着那盒问生橙叶:“糖?这个我能吃吗?”
沈承晔看过去,看到塔凛手上拿着的那盒喉糖。
“可以,但没有那么好吃,会辣嘴。”
“噢噢?”
好奇心十足的小猫人不信邪,掰出来一颗放进嘴里,砸吧着嘴品味。
不到十秒,塔凛就怪叫一声,把喉糖果断地吐在了垃圾桶里,拿起茶几上的水杯猛灌了两大口热水,直接把水杯喝空。
还质问沈承晔:“哇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完全无视了刚才沈承晔说的“会辣嘴”。
“我的错。”沈承晔倒是直接把错揽在了自己身上,笑着摸了摸塔凛的脑袋,拿起手机:“家里的感冒药都过保质期了,得再买点。”
塔凛歪头:“药保质期这么短吗?不是前一阵刚买过?”
“没有啊,前一阵什么时候……啊。”
他想起来了。
是刚把塔凛带回家没多久,对方就发烧的时候。
那时候他还管塔凛叫小金。
……
桌上放着犬猫专用感冒药,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盯着药盒。
“这个……你能吃吗?”
“为什么不能吃!上次我生病不就吃的这个?”
塔凛说的就是他刚来沈承晔家就发烧那次。
要不是他提醒,沈承晔都忘了那时候还买了药。
或者说……自打小猫人有了人形,沈承晔就没想过,这些只给猫用的东西能给塔凛用。
总感觉塔凛是个人。
“但那个时候你是猫。”
“现在我也是猫啊!生橙叶你傻啦?”
这倒也是。
“……那,试试?”
跟刚来沈承晔家里时一样,塔凛这次喝药的时候依旧喝不下去,沈承晔找出当时给塔凛喂药的管子,合着水一口气给他从嘴巴里打进去了。
快到小猫人根本没尝出苦味来。
塔凛很满意。
但也跟刚来沈承晔家里时不太一样。
他没有骂骂咧咧,对生橙叶也没有对“仆人”的“颐指气使”。
喝完药就开始犯困的塔凛变成了小猫状,露着肚皮把自己送进了生橙叶怀里。
还腻腻歪歪地哼来哼去,把自己的味道往生橙叶身上蹭。
沈承晔把小猫人抱在怀里,拍着哄睡。
顺便收拾了药箱,还简单收拾了餐厅和厨房,把碗也洗了,去卫生间洗漱完。
然后带着小猫一块儿躺回了主卧的床上。
时隔不知道多少天的分房睡终于结束了。
他也没有想到,和塔凛重新一块儿睡时,人和猫之间的关系会有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说是翻天覆地,是对于沈承晔来说的。
他给小猫盖好被子,一边摸着塔凛的脑袋,一边觉得……不真实。
像做梦一样。
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雪,和公司楼下完全没准备的坦露心迹。
他本来以为,让小猫人开窍可能要花很长的时间。
那些试探都没有得到结果,沈承晔也做好了……小猫人对他并没有这方面想法的准备。
但,突如其来,心愿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