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将身上的伤处牵扯的更疼了。
“明天早上练功前,会有人进来给你松绑的。”魏k混不吝的笑,抬手朝另外两人一招:“我们走。”
……
“后来呢,你们第二天过去的时候,他怎么样了?”李珩坐在椅子上,听着对面小甜豆的声音,只觉得自己太阳穴里发出嗡嗡的震动声,仿佛警局里周围的一切都化作了虚无,离他纷纷远去。
小甜豆艰难的深呼吸了片刻,轻声道:“我们那天晚上以后才知道,原来他怕黑。”
“还怕成那样。”
“魏k哥就是从那天早上以后对他产生兴趣的。”
“什么?”李珩一时没弄明白这两个事件之间的关联。
刚才不还是魏祁看不惯梁薄舟,带人把他在练舞室绑起来吊了一个晚上吗,这怎么第二天见了梁薄舟,又对他的施暴对象产生别的想法了?
庄小糖很古怪的笑了一下:“其实梁薄舟在娱乐圈能有今天这个地位,有人捧是一方面,剩下的百分之八十都要靠他那张天生惊为天人的漂亮脸庞。”
“你们没见过他除了拍戏之外,真正被弄哭时候的样子吧?”
“我们那天早上见到了。”
时隔多年,庄小糖再次想起那天早上的情形时,都还是会忍不住将那天的画面在脑海里再回味片刻。
练舞室里,那清俊冷淡的少年被高高吊起,手腕上全是勒出来的红色印子,经过一晚上的挣扎,他已经力气全无,精疲力竭的垂着脑袋委顿在绳索的捆缚下。
整个人全然被冷汗浸透,纤瘦修长的身形控制不住的在空中打着颤,看起来又可怜又虚弱。
梁薄舟听到门口的动静,维持着那个被束缚着手腕的屈辱姿势,极其费力的抬起头,一双眼睛被恐惧和失神浸润的透湿通红,苍白鬓角处汗水滑落,宛如珠玉。
魏k在原地愣住了几秒,仿佛是一时间看呆了。
紧接着他的下身莫名涌上一股难以克制的滚烫,小幅度的隆起在原本平坦的地方显得极为明显。
“我得去趟卫生间。”魏k仓促的说:“你们赶紧把他放下来。”
第5章
梁薄舟被人从房梁上解下来后,连在原地站稳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一个踉跄直接跪坐在地上,浑身痉挛,哆嗦着说不出来话。
魏k用凉水将脸颊整个泼了一遍,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看着洗手间镜子里自己猩红的眼神,胸膛剧烈起伏着,他的脑海里拼命闪回方才练舞室的画面。
梁薄舟被孤零零的吊在那里,绳索将手腕勾勒出优雅的姿态,红痕遍布苍白腕骨,抬眼瞪他时,一双眼睛分明已经虚弱到血丝遍布,却仍然不屈不挠,不肯在罪魁祸首面前流露出一丝脆弱的情态。
庄小糖至今都不知道梁薄舟那天晚上是怎么熬过来的。
寂静的夜色,空无一人的公司大楼,深长幽暗的走廊,尽头之处是未知的黑暗,仿佛随时都有不可名状的怪物从漆黑里扑出来,将大楼里被遗留下来的人撕碎。
但他确实是从那天以后才知道,原来梁薄舟那么怕黑的。
麻绳将他的手腕磨的破了一层皮,泛着可怜的血痕,魏k从洗手间里出来时,顺手从包里取了瓶没拆封的矿泉水,走过来递给梁薄舟。
梁薄舟张了张口,没说出来话。
他颤抖着手去接那矿泉水瓶,魏k这会儿倒是不想欺负他,于是便将水瓶直接塞到他手上了。
“你昨天晚上哭了。”魏k盯着他苍白惨淡的脸色道。
梁薄舟并不答话,低头去拧那个瓶盖,奈何经过昨晚数个小时的折磨,手腕附近的肌肉被拉伤的极其严重,哆嗦着半晌没能拧开。
魏k伸手将瓶子夺了过去,满面戏谑道:“你先说你昨晚哭没哭,说了我再给你喝水。”
梁薄舟冷笑一声,沙哑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