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之前带过来试吃的甜浆粥。回去后余娘子又琢磨了几日,添了杏仁增香,后来又浇上桂花糖浆,这下子无论颜色还是味道,在热饮子里都是数一数二的,一经推出便颇受欢迎。
林芝记便在余娘子家隔壁,宋娇娘自是听过这事。她嘴角上扬,笑着回答:“我听说了,好些官人下值以后都会到你家铺子,又或是使家丁来买上一两盏送回家里呢!”
余娘子捂着嘴笑,凑到宋娇娘耳边低声道:“我和你说,花娘子中途还又跑过来,净说些自卖自夸的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给我出的主意。”
“她还好意思上门的?”
“脸皮厚呗!”余娘子以前带着朋友滤镜,没觉得花娘子有问题。
可跟宋娇娘处熟了才明白,朋友不是单方面付出,哪怕只是聊八卦、说家常,也该互相帮衬、一起进步。
想通这点后,她心里亮堂了不少。这两回花娘子再来,她一眼就看出对方眉眼间藏着的嫉妒:“她还跟着我进灶房,非要瞧瞧桂花杏仁甜浆子的做法,说要想在家里自己做做看。”
余娘子再说一遍花娘子那茶味十足的话,都无语得很。想来花娘子是知道芝姐儿把秃黄油做法教授给自己的缘故,可也不想想芝姐儿一家是如何的人,她们一家又是如何的狗东西。
“你说她是不是当我傻?”
宋娇娘没说话,只拍了拍余娘子的手背。见余娘子还郁闷,她又凑近了些:“还记得谢大羊肉馆里头的窑炉吗?”
余娘子点头,随即猛地往前探身:“是她说出去的?”
宋娇娘给出肯定的答案。
余娘子倒吸一口凉气:“真知人知面不知心。”
宋娇娘重重点头,还好芝姐儿谨慎仔细,自家又早有防备,故而才没让方子流传出去,不然说不定花娘子家头一个开烧鸭店。
余娘子咬了咬唇,又往外抖了个消息:“其实上回我还瞒着你一件事,花娘子说她家侄子能帮我寻一份轻松活计以后,便提了另一桩事。”
“?”
“就是她那侄子。”余娘子撇撇嘴,“说她侄子重阳节见了芝姐儿,就念念不忘,可她不好意思开口,想让我帮忙提一提。我觉得不妥,没应。”
起初她还以为是自己没帮忙,花娘子才故意拖着不帮忙寻差事:“直到你跟我说了那些事,我才晓得这里头的问题。”
当时她满心思琢磨热饮,怼走花娘子后才后怕:要是当时真帮着说了,她和林芝一家别说做朋友,恐怕连往来都断了。
“白日做梦!”宋娇娘早察觉到花娘子的心思,如今余娘子的话也只是让她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她撇撇嘴,不想再提这晦气人物:“不说这些糟心事了,我听说前几天御街上有大象表演?”
“是啊,每年都有的。”
“每年都有?”宋娇娘震惊不已。
“没错,我与你说说。”余娘子见宋娇娘好奇,赶忙给她介绍:“每年冬至起到上元节,汴京城里隔三差五便有大象表演,这些大象可聪明了,会用鼻子吹喇叭,还会双腿直立转圈圈,甚至还会跪拜唱喏!”
“大象啊……大象长什么样?”
“哎?”余娘子满眼震惊,
赶忙比划起来:“大象有那么那么大!”
见宋娇娘还是无法想象,她又仔细说明:“耳朵便有蒲扇那么大,鼻子有这么长,脚掌踩下去便能有个坑……”
宋娇娘听得嘴巴都合不拢。
余娘子见状,又说道:“你若是想看的话,便到时去御街上,那边还能买到绘制图案的小象,运气好的话说不得能出钱让大象画画。”
送走余娘子后,宋娇娘一边从篮子里翻出快做完的鞋子,一边与父女俩说道大象表演:“等到冬至时,咱们一起去看!我倒要看看大象究竟有多少大!”
“你上回不是说,等再放假时咱们一起得去看房子的嘛?”林森笑着打趣,同时手里的活计也没停下,将提前准备好的各色料粉倒入馅料,搅打上劲:“怎么又说要去看大象?”
“看大象又花不了多少时间,而且从御街去牙行也近。”
宋娇娘既要也要,哪个都不想错过,她一边回话,一边垂首细细缝着鞋边,力求让鞋面平整顺滑:“你瞅瞅,这鞋子做得好不好?”
“我家娘子做得当然是最好的。”
“去去去,不准油嘴滑舌。”
“我说的都是实话!”
宋娇娘懒得跟他拌嘴,等做完了鞋子洗了手,便取了馄饨皮出来开始包馄饨。
她手法早练熟了,拿筷子飞快挑馅、捏皮,没多久盘子里就摆满了大小一致的馄饨。
看着自己的成果,宋娇娘甚是满意,等眼角余光瞥到林森包出来的那些歪瓜裂枣,她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没忍住吐槽:“……森哥,你就别浪费馄饨皮了,芝姐儿做馄饨皮也不容易。”
顿了顿,她又沾沾自喜起来:“我就说咱们家祖上也没当厨娘的,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