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管她了。
当然了,门是肯定出不了的,万一出去见风,留下头疼的毛病就得不偿失了。
沈挽摇了十几下,两孩子就睡着了,外面银钏打了珠帘进来,珊瑚怕她吵到孩子,连忙给银钏做噤声的手势。
银钏蹑手蹑脚的上前,沈挽帮孩子掖好小被子,然后才起身,“豫章郡王迎亲可顺利?”
银钏没说话,先捂嘴笑,“豫章郡王这两天肯定要被滕王狠狠打一顿……”
这是出状况了?
沈挽好奇心被勾起来,“发生什么事了?”
银钏一时间都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好,便从头说。
沈挽交好的大家闺秀不多,卫明珠和她关系好,卫明珠出嫁,沈挽理应去送嫁的,奈何坐月子,实在去不了,便让银钏代她去送,顺带凑个热闹。
豫章郡王好不容易拆解兄弟们的刁难,进得卫国公府,心情正美好呢,然后就对上了卫国公卫国公夫人。
自打把卫明珠扔进莲花池之后,豫章郡王最怕的就是见卫国公卫国公夫人了,光是卫国公世子就那么难缠了,何况卫国公。
见豫章郡王一脸意气风发,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样子,卫国公是希望女婿能稳重一些的,下意识皱了下眉头。
卫国公一皱眉,豫章郡王就笑不出来了。
不是要反悔,不把女儿嫁给他了吧?
他花轿可都抬来了,不兴反悔的。
卫国公只是皱了下眉头,豫章郡王心底是七上八下。
作为岳父,女婿接走女儿,总要说几句话,卫国公道,“今日你来迎亲,难听的话我就不说了,但你要敢欺负明珠,我绝不轻饶你。”
这话就是寻常人迎亲,做岳父说也没什么,何况豫章郡王是真“欺负”过卫明珠,就更要敲打了。
豫章郡王举手发誓,“岳父大人放心,小婿绝不会欺负明珠的。”
态度极好,无可挑剔。
今日还是有不少宾客到卫国公府送嫁,这么多人做见证,晾他豫章郡王也不敢信口雌黄,何况这桩亲事是蔺老太傅保媒,豫章郡王要敢欺负卫明珠,蔺老太傅头一个不答应。
迎亲到这里都很顺利,就在豫章郡王要接走卫明珠时,临走前,总要表示一下孝道,然后出岔子了。
豫章郡王也不知道是紧张过头还是高兴过头,落了卫明珠,把自家父王带上了。
豫章郡王诚恳道,“岳父岳母大人,小婿和父王以后会好好孝敬你们的。”
听到这话,卫国公都懵了,严肃了半天的脸,彻底绷不住了,“你,你父王就不必了……”
当时屋子里的人憋笑,差点没生生把自己憋过去。
大家都知道豫章郡王是紧张过头,才说错话的,都是过来人,知道迎亲面对岳父会紧张,尤其豫章郡王之前还把卫国公府得罪死,他还有胆量求亲,就很不一般了。
只是这话说错的太有意思了些,滕王儿子成个亲,还指望儿媳妇孝顺他呢,现在倒好,被儿子拉着一起孝顺亲家……
豫章郡王反应过来说错话,脸涨的通红,卫国公夫人瞪了卫国公一眼。
女婿紧张说错话,他当没听见不就好了,还接一句。
卫国公轻咳一声,卫国公夫人松口道,“你把明珠接走吧……”
话音未落,豫章郡王扛起卫明珠就跑。
可怜卫国公世子还等着背妹妹上花轿,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豫章郡王把他妹妹扛走了。
卫国公,“……”
卫国公夫人,“……”
卫国公世子,“……”
卫国公卫国公夫人脑门上黑线成摞的往下掉。
难怪滕王总说自己忍不住打儿子了,他这个岳父大人都快要忍不住揍女婿了。
一屋子人彻底憋不住,笑声此起彼伏,“豫章郡王这是怕卫国公你悔婚,赶紧把人扛走才放心啊。”
豫章郡王可不就是这么担心的,只是他一路扛着卫明珠到大门口,把卫国公府上下和宾客都惊呆了。
豫章郡王这到底是来迎亲的还是来抢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