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穆云和穆山给祁璟宴收拾妥当,扶上轮椅抬出去,孟羽凝就抓紧时间把床上的被褥和毯子分别收了起来,随后出门,到泉水那洗漱一番,就去吃饭。
因着今天要赶路,护衛们就煮的干米饭,又用剩下的所有野鸡蛋炒了荠菜,配上孟羽凝前两天腌的酸笋,也都吃了个肚饱。
吃完之后,大家齐齐动手,很快把东西收拾妥当,几竹簍的山货,在加上到这之后护衛们出去置办回来的被褥什么的,归拢到一處之后,孟羽凝发现,东西可比来的时候多多了。
穆风几个,还有穆九两个都没回,人比来的时候还少,怎么算都带不了那么多东西。
孟羽凝有些发愁:“殿下,这可怎么办?”
粟央拍了拍他那个遮得严严实实的竹簍:“我自己有东西要背,我可帮不上忙。”
孟羽凝背上她自己的包袱,拿上她的弓,手里还拎着根棍子:“我只能拿这些,再多我就得叽里咕噜滚下山。”
屹儿懷里抱着他的小兔子:“屹儿也叽噜咕噜滚下山。”
祁璟宴笑:“放心,有人拿。”
话音方落,就见穆风几人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五人,孟羽凝一看,是以前一起吃过饭,后来分开走的护衛们。
这下她放心了。
那五人上前和祁璟宴祁璟屹请安,随后大家也不耽搁,各自提了一些东西,护衛们真的很能干,每个人身上都挂满了,走起路来还轻轻松松。
汤神医的药箱和他攒的那背篓草药也被人抢了过去,他便背着手慢慢悠悠先走一步。
穆山和另外一个人高马大的护卫把祁璟宴的轮椅直接抬到两根粗竹竿做成的架子上,穆风抱起抱着小兔子的屹儿。
祁璟宴伸手,把孟羽凝的包袱接过去,随后下令:“走吧。”
一行人便顶着晨光熹微,大包小包的出发了。
孟羽凝背着她的弓,拎着棍子,连连回头看了木屋和院子好几眼,直到屹儿喊她,这才快步追上去。
粟央磨磨蹭蹭在最后:“你们先走,我走后头。”
在这样的茂密深林中,他就是主人,只要他不祸害别人就算万幸,众人便不管他。
等大家都上了山坡,进了树林,粟央才转身进了木屋,走到灶间那个破旧的橱柜前,把橱柜搬开。
随后蹲下去,从靴子里摸出一把匕首来,挖开表面压实的泥土,挖出一个黑色的小木盒来。
他把木盒打开,就见里面放了一枚莹白色的玉佩,还有一张叠着的纸,展开之后发现是一张地契。
他看了看,掏出一枚帕子,把两样东西仔细包好,小心揣进懷里。
随后把木盒放回去,盖上土,把橱柜搬回原處放好。
他又在屋里转了个圈,不禁又红了眼睛,却强颜欢笑:“娘,我走了啊,以后再来。”
说罢转身出门,把门从外面关好,背上他的竹篓,快步去追祁璟宴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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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风凑到祁璟宴身边,低声耳语:“殿下,粟央回去木屋,从灶间地上取了什么东西出来,既然要背着咱们取,想必是什么不同寻常之物,可要属下寻个机会打探一番,看他取的是什么?”
祁璟宴:“不必,只要不是针对我等,其他事情,就当不知道吧。”
穆风:“是。”
很快,粟央追了上来,可一改这几日逮着个人就要称兄道弟聊上几句的习惯,只一味地埋头走路,一句闲话都没说。
孟羽凝好奇,便回头看了他一眼。
一看才发现,他眼睛红红的,显然刚才哭过了。
她站在原地,等他跟上来,轻声问:“阿央,你怎么了?”
粟央也不隐瞒:“这木屋是我娘留给我为数不多的念想了,我舍不得,可我还有事要做,我不能留在这里守着。”
孟羽凝安慰:“阿央,有事办就去办事,什么时候想回来就回来看看,你娘留给你的念想,肯定不是为了困住你。”
粟央眼中闪过一抹恨意:“我知道的,我就是恨我自己太没用了,没能护住我娘,让她遭了毒手。”
孟羽凝拍了拍他肩膀:“别这么想,两年前你还是个孩子,你娘定然不会怪你的。”
粟央眨了眨眼,几滴眼泪扑簌簌掉了下来:“孟姐姐,我娘临死前也说了这样的话,可我还是恨。”
粟央捏紧拳头:“早晚有一天,我一定要亲手杀了那些狗杂碎,为我娘报仇。”
孟羽凝:“那就祝你早日大仇得报。”
粟央郑重点头:“我会的。”
孟羽凝:“加油。”
祁璟宴转回头来,“阿凝,前面路陡,到前头来。”
“哎,来了。”孟羽凝应了一声,又看向粟央,打算再说两句安慰的话再走。
粟央看了一眼一直回着头的祁璟宴,一下子破涕为笑:“孟姐姐别担心我,我一会儿就好了,祁大哥喊你呢,你快过去吧,不然他那脖子今天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