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晁大人有一句话真是说的没错,褚侯爷一向意气飞扬,此时却黯然……”
赵慕萧循声瞥了?一眼,只见人群中,一袭玄袍,满身贵气,自是鹤立鸡群。他又?拧了?拧眉,继续吃菜,若无其事,他看不见褚松回模样,自然也看不见他如何,与他毫无干系。
“嘶……”
赵慕萧咬到了?舌头,冷不丁一疼痛。
“哥,你慢点吃……”赵闲被揍了?一顿后?,乖得不行,没待爹娘发话,就立马给赵慕萧倒了?茶水。
赵慕萧喝了?一小口。
身处富丽堂皇的宫殿之中,周围一片热闹,他却有些落寞,只想宫宴早早结束,他早点回去,回灵州。
正自失神,忽然身旁投下阴影。
景王惊呼惶恐:“春公?公?!”
赵慕萧眯着眼睛瞧,看不真切是谁,不过听父亲说春公?公?,便想起了?成元帝身边的总管太监,春寿。
“小王爷,陛下召见您。”春寿细着嗓音,小声道,“请小王爷同奴才?前去。”
赵慕萧下意识看向殿中最高处,原本?灿灿的黄袍,不知何时竟不见了?。
景王紧张极了?:“春公?公?,这……不知所为何事啊?”
春寿笑?眯眯道:“景王爷,这叫奴才?如何回答?小王爷去了?,不就知道了?吗?小王爷患有眼疾,还?请慢些,来人,将小王爷搀扶好?。”
天心宫内,原先的笑?谈声渐轻,众人对视,各怀心思。
景王不放心,也忙着跟在后?面。
然而到了?小憩宫,还?是被拦截在外,急得直搓手。
小憩宫内,赵慕萧被搀扶着,一步一步面见天子,跪拜天子。
这宫殿比方才?的天心宫要小许多,人也少。赵慕萧却觉得威严如山,直逼而来。
成元帝道:“再上前来。”
赵慕萧往前走了两步。
成元帝见他,“真是俊秀皎然,明珠似的。春寿,赐座。”
赵慕萧不知帝王心,只知自己背后是景王府,若有不慎,便有不测,因而处处小心,不敢怠慢,道:“谢陛下。”
“今夜宫宴的菜品,可还吃得惯?”成元帝端茶细啜,磨着杯沿,“玄衣侯可是亲自来找朕,说你患有眼疾,不可吃辣,因而朕特意给你那桌,撤走了?辣菜。”
赵慕萧微愣,“谢陛下,吃得惯。”
成元帝语声含笑?,“不谢谢玄衣侯?”
才?不谢他。
但这话太直白?。
赵慕萧咬了?咬下唇,想了?想,没话可说。
成元帝大笑?:“不谢便罢,朕也难得见这么有趣的事了?,与你开个玩笑?而已。你叫,赵慕萧?中间的慕字,作?何解释?”
“回陛下,是师傅的姓。”赵慕萧手心出汗。
虽成元帝发问,可赵慕萧却觉得,他对这些事情?,所有的事情?都知道。
成元帝放下茶盏,轻声一叹:“说起来,是朕对不住你啊。若不是朕当年无辜迁怒,将你父亲赶至灵州,便不会有后?来你在途中颠簸丢失一事。”
他看向赵慕萧这个模样,“还?真是可怜,如你所说,这般可怜,便不治你私见探查使之罪。”
时隔一年,赵慕萧想了?会,才?想起了?一年前他半夜私自跑到灵州驿馆,为青金石珠找探查使周谌一事。他曾说过诸如陛下看他可怜,说不定会放过他之类的话。
一年过去,成元帝居然记得。
赵慕萧心跳加快,“请陛下开恩,当时实在无计可施。”
“朕说不治你罪,也不治景王府之罪,便说到做到,不必忧急。”成元帝好?整以?暇地打量他,“你倒是让朕刮目相看,从一颗青金石珠,直接揭开了?灵州刺史受贿、简王墓被盗与尸骨遗失案,甚至其中,还?牵连到了?乌夏。”
他起身,黄袍袖摆拂过金砖地面,“很有意思。朕不妨问问你,简王尸骨案,你也与玄衣侯一同去查了?,可有什么想法?”
成元帝一向忌讳简王之事,这个问题,分明是有意试探景王府。
赵慕萧如实道:“回陛下,我当时随同下墓,出来后?便病倒了?,若问我有何想法,我也不知。”
成元帝走到窗边喂鸟,又?问:“那简王墓葬与尸骨被盗,如你猜测,该是何人所为啊?”
赵慕萧想了?想,道:“简王墓被盗,青金石珠经过灵州山匪之手,辗转流落刺史府,我与……我们当时沿着线索去山匪所在的竹枝山道调查,后?来发现山匪被屠,听说盗墓贼的死相更是凄惨。凶犯疑对简王墓的掘墓人十分痛恨。”
他缓了?缓,继续:“陛下问我,我所料想……此人或许对简王颇为敬重,可能是,简王生前相关之人?至于到了?曲州,发现尸骨遗失,可我病倒,后?来事情?交由朝中大人们处置,我便不知道了?。”
他说话是慢的,言语却流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