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君在上首坐着也是一样,两个人像是有种默契,故意坐在这里捱延似的。
九鲤禁不住扶住两边椅子扶手,轻声催问:“可找到没有啊?”
幼君笑看她一眼,“鱼儿性子一向是这么急么?”
九鲤听口气也不像是在问自己,偏要揽过话头,便呵呵一笑,“我从小就是这样。”
她笑着点头,“小姑娘是要活泼些才显得青春朝气,你要是等不及,也过来一起翻。”
九鲤没好意思,“这是姨娘家的账,我不大好随便翻看的。”
“这有什么,我喜欢你,自然待你和待旁人不一样,把你当自家人。”她温柔地朝她招招手,“你来,有我在,庾先生不会怪你的。”
九鲤听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却挑不出个错字,叫人不好拒绝,再说她本就着急,只得僵着身子走上前去坐,拣起本账翻起来。
翻不了一会,她惊叫一声:“找到了!”
只见那账上写着典当人叫孙宽,当时将这匣子典换了四两二钱银子。那掌柜的走来一看道:“是他啊,他是老主顾了,曾在衙门做过衙役,如今改做起买卖来了。嗳,这人张捕头也认识,要找他去问张捕头就能问得着。”
找来找去,原来这匣子却是被个衙役拿来典换的。
九鲤突然想起来那天梁祖跃说到王大人的情形,简直是咬牙切齿,难道是和王大人有关?
正在思想,听见幼君在旁宠溺地笑了声,“还是鱼儿中用,我们这些人在这里翻半天翻不到,鱼儿随便一翻就找出来了,怪不得先生偏疼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