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折秋往左边,它就往右边一摆,温折秋转向右边,它又一骨碌扭回左边,就是不给他踏上去的机会。
长月枫抱着胳膊站在剑底,就差把“我就是故意的”写在脸上了。
温折秋:“……”
怪不得刚才没反应,原来在这儿等着他。
司千越有些奇怪的目光投了过来,温折秋再次改口,传音道:“爱妃,剑好高。”
长月枫面色寡淡,依旧不为所动。
“……”
温折秋弯一弯身子,自顾自地嘀咕道:“哎,还是自己走着去吧,腿站麻了,哎……”
金芒一闪,方才还这不愿那不愿的剑瞬间出现在眼前,小狗匍地似的,趴在地上不动了。
长月枫矮下身,稍微托住温折秋的膝弯,把他半抱了起来,又控着地面的长剑飘起来一点,让温折秋坐在了剑上。
司千越大抵是第一回见到这么孝顺师父的徒弟,误以为两人还有另一层关系,御着如意跟在长剑身边,有些羡慕的道:“二位感情真好。”
“司兄有所误会,我们并非道侣,只是我门下就这么一位徒弟,平日里打闹自然多了些。”
周身疏狂的风声被长月枫挡得一干二净,温折秋悠哉悠哉坐在剑身上,试着问道:“司兄也不像是会与道侣争吵的样子,你与那位南兄之间……莫不是出现了什么误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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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头]混熟的小狐:这是什么,小狗,扒拉一下
第16章 画中的男子
说到自己,司千越的眸光黯淡下来,低声道:“其实我也不大清楚,但总归是我做错了什么,南归才会离开家门,除了告诉我不要找他,其余什么话也没有留下。”
他说这话时神色间隐隐透着困顿,仿佛真的对道侣离家的原因一无所知。温折秋看在眼里,出主意一般的道:“你们既是道侣,南兄离开时没有说明缘由,说不定是另有隐情。司兄不妨回忆一下,他离家前的那段时日,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帮你一块儿想想?”
“温兄所说,我之前也反复思量过无数次,可我们二人自成婚后始终琴瑟,他离家前的那一段时日也与寻常并无分别,就是再普通不过的夫妻生活。”
莫约是这些疑问在心中憋了太久,司千越并未隐瞒什么,回忆道:“我与南归因为采摘药材相识,他炼蛊,我制香,在某些炼制的手法上也算是同源,经常互相提点对方,久而久之,就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
“成婚之后,我们与从前相仿,每日在一起钻研各自要炼的方子,未曾有过什么激烈的争论,感情也一直和睦。”
说到此处,司千越眼中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丝难过:“南归离家前夕,我与他还在讨论要制作的新香料,准备在仙门百家聚会时作为礼物一起赠予各仙门。结果香料刚研制完成,他便没了踪影……”
另一位红线主人是位蛊师?
温折秋安静的听完他的话,心中微微一动,问道:“你们定下婚约的时候,宗门的长老同意吗?”
蛊师在修真界并不属于正统派系,且因为蛊术危害性高,被仙门百家归为邪门歪道一类。任何蛊师出现在修真界或是民间,都是不受欢迎的。
更别提修真大家,怎么会放任自己直系弟子娶一位蛊师回宗?
司千越明白他的意思,颔首道:“最初长老们确实颇有微词,不过我同他们解释也演示过,南归所炼的蛊并无害人之效。长老们皆是通情达理之人,最后都出席了我们的婚事。南归过门之后,也未曾刁难过他什么。”
“若是这样的话,此事的确匪夷所思,还是先找到南兄,当面问清楚罢。”
温折秋摇一摇头,表示自己也无太多头绪,顺势把储物袋抛回给他:“司兄待人真诚,又是同道中人,这报酬我们便不收了。放心,不论有什么困难,我们一定会帮你到底的。”
他说的很是性情,一副鼎力相助的模样。司千越落过来的目光中多出几分信任,感谢道:“多谢温兄,但这一趟路途辛苦,若是结束后二位得闲,还请随我到宗门选些薄礼。”
“那我们就却之不恭了。”
高空中不宜乱动,温折秋递给他一个安慰的眼神,收了话音,在心中品味着方才听到的细枝末节之处。
姻缘簿上显示的方位在人间南方的尽头,三人不眠不休飞行数日,终于抵达了南归所在的地方。
放眼望去,面前是一片崇山峻岭,郁郁葱葱的树木覆在上边,被渺渺云雾缭绕着,仿佛人间仙境一般。
但山间的雾气浓重,从天空上只能勉强瞧见绵延起伏的轮廓,更深处的景象隐于浓雾之中,需得近距离才能窥见。
三人便在一块较为平坦的地面落了脚。
这块地界与温折秋胡编的情状一模一样,司千越心中生出几分希望,征询道:“温兄,我们接下来怎么走?”
温折秋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