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整天想什么呢!
不行,明天我得找她好好聊聊。
游嘉树还在琢磨。
你睡不睡?你不要瞎操心别人,你操心操心我不好吗?裴心雨折起身体捶下她的后背,嗔怪。
什么?操心你?
啪,大灯打灭,裴心雨从背后抱过来,热气吐到游嘉树耳畔,把&39;心&39;去掉。
操你?
话一说出口,游嘉树脸就烫了。
裴心雨的吻落到脖颈上,让她更烫。
游嘉树三好学生,这场操心,操心得全面、漫长、仔细。
裴心雨被/操心哭了两次,有气无力给游嘉树评分:是大猛1,100分。
游嘉树才体会到,可能妹妹和钱慕云那真是情趣。
第二天吃早饭时,她更坚定了这个猜测。因为钱慕云挎着妹妹的胳膊脚步轻快走过来,眼里荡着涟漪,嘴唇红润像玫瑰花瓣微微翘起,依偎着肇事者你侬我侬。
连跪遥控器的段筝和柳姑然都一脸新婚的样子,像那种掰开拉丝的羊角酥被烤化了,黏在一起。
唉,确实不该操心别人被窝里的事。
吃完早饭,一行人坐上商务车出发去慕士塔格峰。
盘山道前下车做准备,氧气买了12瓶,可乐买了6罐,巧克力也买了6条。
海拔4600多米,大家要有心里准备。司机兼导游湖南妹子提醒。
果真,车子一上3000米,柳姑然就躺倒了,眉头紧皱,眼皮半垂,脸颊慢慢褪去血色,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
段筝马上抱紧她,打开氧气瓶,将塑料面罩扣紧到她鼻子上给她喷氧气。喷几口氧气后又慌忙拧开可乐瓶。
姑姑,喝两口先。温柔轻哄。
金姊归趴在钱慕云怀里抱着银灰色氧气瓶,脸色泛青,呼吸短促,吸两口氧气哼唧两声。
嗯哼哼。
嗯哼哼。
游嘉树按着额头坐起身拍打哼叫的妹妹,一句三叹:你能不能别再叫,叫得我更恶心了。话刚说完,一个急转弯,她马上抓紧椅背,捂住嘴,脖颈绷直,拧着眉毛把喉间的闷哼压下去。
裴心雨还好,没有太大反应,紧盯着游嘉树的脸观察,一看她冒冷汗,马上打开可乐喂她喝。
车子到了慕士塔格峰下,三个晕车的人一下车就直奔医务室输氧气,步伐踉跄,长发凌乱。医务室靠墙放着两排沙发座椅,横七竖八躺坐着十来个输氧的旅客,不是脸色乌青就是病态泛白,无一例外,都咬牙蜷缩着与海拔抗争续命。
金姊归紧揪着插入鼻孔的橡胶管,张嘴大喘气。
你闭上嘴巴,用鼻子呼吸。钱慕云坐她身边给她往耳后掖散乱的头发。
太猛了,这氧气,太猛烈了。
姑姑,现在怎么样?段筝半跪在柳姑然身侧,用纸巾擦拭她额头的冷汗。
柳姑然闭眼摇头,泛白的嘴唇张了又张,没吐出音节。
你们不用守着,这好不容易上来,去冰山拍个照片吧。游嘉树躺在座椅上,闭嘴吸一会氧气,脸色慢慢由苍白转为红润。
看着脸色过来点了。裴心雨抚着她脸庞细看。
嗯,好多了,氧气一进来感觉就舒服了。游嘉树说着抬手攥住裴心雨的手,勾唇笑笑让她放心。
你是不是也好些了?要不要一起上去?钱慕云问金姊归。
金姊归一听马上头摇成拨浪鼓,不要叫我,让我和氧气呆一起。紧揪住输氧管连连摆手。
嗯哼哼。
嗯哼哼。
嗯哼哼。
你能不能别叫。游嘉树抬腿踢妹妹。
猪一样哼唧,太烘托气氛了,又要犯晕。
宝贝,吃块巧克力。段筝撕开一块巧克力递到柳姑然唇边。
柳姑然的嘴唇也红润起来,嚼着巧克力睁开眼安排:你上去吧,三个人上去有照应,拍拍照片我看看。
三个高反严重的人纵然恢复正常了也不愿多迈一步,都揪着氧气管不撒手,死活不愿意上雪山。
这让上山拍照的人也少了兴趣,骑马来回,不到一个小时就都返回了。
都操心在医务室输氧的对象。
大家还可以吗?可以的话我们就还是按照原计划住塔县,如果不行我们就返回喀什。塔县的海拔是3200米。湖南小妹妹看大家反应这么大,反复确认。
3200米,3200米,睡觉的话还好吧。金姊归嘴唇打颤。
酒店里有氧气的。
那去吧,按原计划。游嘉树朝导游说,转过身看到裴心雨一脸担心,握住她的手安慰,没事,海拔不超3600米应该都没事。
3200米的海拔,氧气稀薄,大家秉承着龟速法则,走路小心翼翼,不敢大跑大动。
酒店是有氧气,纵然开到最大档,整个房间像云间仙境一般升腾着白雾,几个人还是睡不着。
一整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