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地在茉莉花田的另一侧岔路,会经过荷塘,两人上山的时候天色还早,阳光透过树林不显的那么冷清。徐闯先给他爹妈的坟头前除了杂草,又用带来的布擦干净墓碑,上面简单刻着几个大字:先父徐升,母杨素芬之墓,旁边是卒年生辰。
他把贡品放在小盘里端去墓碑前面,又跪在地上磕了俩头,霁雨晨不好干站着,于是跟着一起磕,有样跟样的学。他在心里说:“叔叔阿姨安息,徐闯现在过得挺好,身体健康、工作顺利,还有人挂念,你们放心。”
他没敢想的太多,怕二老在天有灵听到些不该听的,再把老两口气着。霁雨晨磕完头走到旁边,给一家三口留出独处的空间,在路边揪了根狗尾巴草转着玩。
他听着清风拂动山林,又开始想自己的父母,他们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想他?想他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来找他
霁雨晨不是觉得跟徐闯在一起不好,只是单纯好奇自己的身世,流落此前过着怎样生活,他觉得有人疼爱是种很幸福的感觉,不知道以前的自己是不是也是这样。
两人在半山腰待了一阵,徐闯说话声音不大,霁雨晨也不知道这人给父母说了什么,神色好似有些凝重。他们拜别两位老人下山,半路遇到隔壁张大爷,正拎着个酒壶慢慢悠悠的往上走。
徐闯笑着打招呼,问他:“叔,都这个点儿了您还上山干啥去?再过会儿天就黑了”
张大爷晃了晃手里的酒壶,“去看看老婆子”他瞧见徐闯旁边的小尾巴,笑着问:“怎么?带着你家小六儿来见父母啊?”
徐闯跟人笑笑,说他叫九儿,不叫六儿。张大爷无所谓的摆手,说都一样。
他路过霁雨晨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见了父母就是人家家的人了,以后跟大力好好过。霁雨晨百口莫辩,心想徐闯估计都不知道张大爷给他说过什么,更不知道这人以为自己是个女的,简直是天大的误会!
他无从辩驳,徐闯也没追问,两人各怀心事的往山下走,路过来时的岔路口。霁雨晨看到荷塘边上停着艘木质结构的小船,看似年久未用,他随口问:“这还有船呢,有人用吗?”
徐闯歪头看过去,问他想不想去荷塘中央看看,那地儿凉快。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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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庸医
眼看时间还早,霁雨晨答应下来。两人走到岸边上船,徐闯先上,在前面接应,霁雨晨跳上去的时候小船晃了一下,紧张的抓住徐闯的胳膊,问他会不会翻?
男人笑了笑,扶他坐在船头,自己拿起桨,推开岸边往荷叶聚集的地方去。
这里的荷叶露出水面有半人高,映着其下的清凉秘境,霁雨晨坐在船头手心撑在身后,仰头看绿意穿行于头顶,投下大大小小的光斑。他觉得这地方是好,果然比岸上凉快,因为挨着水,又满是绿植,除了蚊虫多点要时常扇着,其他可谓是舒服至极。
徐闯将船划到荷塘中央,巨大莲叶支在头顶遮挡住阳光,投下黄绿交融的暗影,霁雨晨有一瞬意识游离,脑海中突然浮现一道画面,像是午后的温室,阳光抚照绿植,女人回过头来温柔的冲他笑,嘴唇一张一合。
他听不清女人在说什么,甚至只是转瞬的刹那画面戛然而止,霁雨晨怔怔的望着水面,有什么东西在水下升起一个小气泡,可能是鱼在呼吸。
他感到小船晃动,男人跨过船板走到眼前,将几颗白乎乎的东西塞到自己手里,
“你尝尝这个,已经熟了,不苦。”
徐闯手里拿着个莲蓬,所以这东西应该是莲子,刚从里面剥出来。他一边说着一边自己拿了颗放进嘴里,霁雨晨尝了尝,脆嫩口感带着丝丝清甜,有点像小豆子,还带着些水分。
他抬头说好吃,徐闯将手里的莲蓬剥完,一股脑都倒给他,说自己再采点,回去煮水熬粥喝。
霁雨晨坐在船头一粒一粒吃着莲子,回想刚刚脑海中的画面有些心不在焉——女人的笑容格外熟悉,即便转瞬即逝那张脸依旧让人印象深刻,她是谁?为什么这样对自己笑?
小船停在荷塘中央,水面浮动荡起层叠涟漪,霁雨晨抬头嘱咐:“你小心点”
徐闯站在中间靠后的位置,折了几只莲蓬丢到船上,然后坐下开始剥。
他动作快,剥莲子的手艺也很娴熟,霁雨晨已经快把自己手里的吃完,又盯上徐闯的,颇有些目不转睛。
他为了不让自己显得那么贪吃,开始四处乱瞟——徐闯身后有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正悄然立于荷叶之间,霁雨晨想要起身看清楚些,说时迟那时快就站了起来。
小船在两人之间失去平衡开始摇晃,徐闯丢下莲蓬扶住九儿的腰,刚要说“别动”,霁雨晨脚下一滑,两人齐刷刷的摔到船板上。
…
他原本是面向着徐闯的方向,重心不稳向后倒去,徐闯怕他磕到,愣是翻了个身,给当了人肉垫背。
霁雨晨趴在徐闯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