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友反目(2 / 4)
就想污蔑我凌峘,当我们是好欺侮的不成?”
君无咎也不与他们废话,直接看向赵千默,“你是自己承认,还是要本君亲自来揭你凌峘的脸皮?你师父才回来多少天,够证明得了什么?你是如何瞒过世人惹下这般大祸的,此中的一桩桩一件件,本君已知道得一清二楚……”
赵千默神色冷冷的。
自将离音出身渊南的消息放出去后,他的确没想过能把自己摘出来。对如今这针对渊南境的一切布局,他也并不觉得愧疚。
他做过的事,他自然是敢承认的。可有些事憋在他心里久了,如鲠在喉,他不吐不快。
至少,他是受够了这些虚伪无能又妄自尊大的人了,必得将他们的脸皮揭下来在地上踩才甘心。
赵千默心里恶意一起,面上的笑便显得森然,有种入骨的讽刺感。
他道:“是!这些事都是我做的。从发现境引,到放出消息引起争端,再到上阳和党清的战事上的一系列阵法,都是我做的……”
沉魁这边对此并不意外,倒是凌峘这边一个个都变了脸色,仿佛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似的。
君无咎轻轻吐了口气,又问:“不仅如此,阿音未回我沉魁之前,君字脉第四徒的风波;以及她在洗剑宗的那出换洗剑名额的风波,都是你搞的鬼吧?”
赵千默还真花了点时间才完全想起这些事。
当初他为了转移众人对境引的注意力,的确用“君无咎第四徒”的传闻搅动过时局;也的确鼓动过洗剑宗小辈弟子,说离音的洗剑名额是顶了他们的同门师弟而来的……
赵千默嘴角勾冰冷的笑,“不错。我与她的第一次交锋其实要更早,早在古族遗迹里……”
“所以,你早就知道她的消息了,却一直欺瞒为师……”有一道略显嘶哑的声音响起。
赵千默神色一僵,强撑着才没有看向延彧。
延彧却紧紧盯着他,“千默,告诉为师,你与她究竟何仇何怨?以至于一定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对她赶尽杀绝?”
凌峘众人显然也想到了渊南一族与延彧之间的渊源,又想到离音所谓渊南后裔的身份,这会儿看这对师徒的神情便有些复杂。
赵千默顶着延彧沉沉的视线,到底还是抬起了头,“弟子不甘心!”
他深吸口气,道:“我与她之间也从来不可能善了。师父,弟子一直不曾与您详说过,其实弟子……出身酬道族。”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的神色又是各异。
沉魁众人对此并不意外,倒是凌峘众人,大多数人先是皱了下眉,紧接着,有些人的眼神已经闪烁起来。
在世人眼中,酬道族其实就代表着神算门。
而神算门……推衍天机,多大的机缘!
延彧看着赵千默,脸上的神色已经完全僵住了。
“酬道族?”
身为当年那场大战的当事人之一,延彧再是清楚酬道族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了。可以说,渊南一族的灾祸□□就是酬道族带来了。
他深觉自己愧对渊南一族,这些年总是想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弥补……却原来在一开始,他唯一的弟子已经是酬道族人了吗?
哈!多可笑!
世人又该如何看他呢?他这些年的挣扎,是不是就是一个虚伪的笑话?
是啊,多虚伪!一边说着要尽一切能力补偿,另一边却直接将渊南的仇人收入了门下……
延彧脸上的神色似哭似笑,他甚至都不敢抬头去看众人的脸色,只沙哑着声音问赵千默:“你为酬道族,却又为何不甘心?不应该是她不甘心吗?”
赵千默道:“我不甘心,是因为不公平!我酬道族和渊南族其实都是‘天道守护者’。可我们一族孤苦伶仃,饱受折磨,渊南一族却能族群壮大,幸福美满……这是何道理?这不公平!”
只听这话,在场人都以为赵千默脑子是坏掉了。
不提那什么天道守护者,这东西他们听都没听过,只看现状,说渊南族比酬道族幸福美满?
“幸福美满”的需避守一方,唯一在外的后裔还躲得如丧家之犬;而“孤苦伶仃”的反倒光明正大行走世间,甚至只要他愿意,就能受人优待?
这样的“幸福美满”和“孤苦伶仃”?
赵千默似是知道他们的想法,只冷冷笑了下,“世人只看见表象,没看见内里。你们以为‘天道守护者’是什么概念?就是在天道就要支撑不下去了的时候出来守护它。用什么守护?人!”
“我们酬道族奉献了一代又一代的业障边关守城人,她们渊南族呢?我什么也没看到!我就看到她们仗着自己天眷的血脉作威作福,不知人间疾苦……”
他深吸口气,“我酬道族不困于因果,却代代单传,人丁凋零,一家一户即成一族。他们呢?她们一边享着天眷的血脉,一边还能守着父母亲眷族民,抱守一方……凭什么?凭什么她们能这么好运?”
君无咎冷冷打断了他的话:“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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