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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第 114 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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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三郎是真没功夫去理会那些人。

他白天忙着帮协助瑞临长公主统筹调度安排赈灾的大小的事情, 晚上忙着培训, 没有时间去编写教材。他那作坊的教材都是汉字版, 文字不通,中间还隔着奴隶和贵族阶层,没法拿出来用。

他给那些识得贵族文字的人做培训, 只能脱离教材进行。在培训之初,按照办企业的需要, 先上一个总体的意识课,让他们知道开作坊的好处, 能够提高哪些生产力和有哪些前景。

这个是很有必要的,就是企业培训中最常讲到的要做什么?为什么这么做?

通常企业培训都是以这个为开场, 进而再讲到企业文化、核心价值、具体实施之类的东西。

对于很多基层员工来说,他们并不会在乎和在意这些,但是作为一个员工,如果肯花功夫去了解这些,其实是有好处的。

员工和管理人员最本质的差别,就是一个是螺丝钉,捶一下, 动一下, 不捶, 不动;一个则是有预见性, 知道要做什么,事先做好安排沟通,协调多人或者多部门, 让工作和事情能够很顺利地进行和完成下去。这里面有着主动和被动上的差别。

参加培训的人,能够产生开作坊有很多好处的意识后,即使朝廷不开作坊,他们回去以后自己也会开。因为有利可图,比面朝黄土背朝天的那点收成强多了。

即使是种地,引用现代化管理方式,不断地更新技术,也是大有可为的。例如,上辈子的机械化,几个人种的地够几百人乃至几千人吃饱。

虽然这个世界很落后,但人们是想要过好日子的,是想要进步的。他上辈子的世界,封建的清末,战乱的民国,那种外敌入侵民族内乱的恶劣环境下,随着西洋文化的涌入,从朝廷到民间,照样崛起了很多民族企业。

意识觉醒了,就会自发地去做很多有用的事情。

他虽然有跨越历史两三千年的一些知识,以及老祖宗们总结传承下来的智慧结晶,但他只有一个人,而社会的发展是以产业链形势紧紧地结合在一起的。

最简单的例子,一个企业造一件产品,它的背后是好几十个甚至好几百个供应商。

一台汽车,涉及了橡胶、皮革、铁钢、无线电、晶片、芯片等等诸多产业,看起来最便宜的几万块钱就能买到的车,它的背后是以几百年的科技发展为支撑,是一代代人无数人的心血投入进去,才造出来的。

他学的是市场经济,不是学搞研发的,即使搞研发,行业那么多,哪怕他变成爱因斯坦,如果不把开作坊搞企业的观念传播出去,他在这个世界也会连浪花都扑腾不出一朵,就被淹没了。

作坊多了,他开大型连锁超市、商场都比现在开作坊挣钱。

他现在想开小卖部,产品都单一得想哭。

没有白板,他就展开绢布,拿毛笔现场画蓝图,标重点。

大饼画得超美,当然,也不全是画大饼,都是上辈子很寻常的东西的简化版。

他不能说他在家里下个订单,货从几百里、千里外在第二天就能送到家门口。这个世界的人理解不了这种日夜千里的速度。一千里路,在他们看来,那得急行军跑半个月,大部队走一个月的行程。

他改成南北货物相互流通,例如蜜饯。南方的柘糖加上北方的山果,成为了蜜饯。

他问他们,想吃南方的蔬菜吗?想吧,可运过来要一个月,路上就烂了。那怎么办?腌成咸菜或者是制成菜干呀。

南方的甘柘,以前烂在地里没有人吃,现在制成柘糖又做成各种糖食,卖到了大凤朝各处。从烂到地里到卖遍大凤朝,这里面能赚多少钱?又能少饿死多少奴隶,每个奴隶每年又能赚回来多少钱?

裴三郎又给他们算少饿死些奴隶留下他们用来开作坊的经济账,算得他们一个个瞠目结舌、目瞪口呆。

那些祖上是贵族,传到自己这一代早就成为良民的能识字的人,那还好,反正家里没几个奴隶。

大贵族出身的子弟,抱着结交铜钱精想找点赚钱门路来的那些,家里奴隶多,每年都饿死不少,听到裴三郎算这账,心痛得无以复加。

裴三郎说:“都笑我把奴隶养那么壮是傻是吧?那你们知道每个奴隶每年能为我赚多少铜钱吗?旁的不说,烧砖的苦奴,纯卖苦力。”他把每个奴隶每天能烧多少砖报出来,养他们的开销报出来,让他们自己算,他一年一个奴隶能赚多少钱。

数学不好的就掰着手指头数,数着数着脸就绿了,感觉死了那么多的奴隶,是白白地丢了好多金子。

裴三郎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跟他们讲,这个世界值钱的不是人力,是技术。因为人力,他们是有的。技术,是他们……暂时还没这个概念的。

更深层次的经济体系跟朝廷国力间的联系,他半个字都不会提。

来的这些人里,好多都是冲着他铜钱精的名头来听他怎么赚钱的,他们的立场是各封地的公侯们。有些东西只能在朝廷手里,一旦落到各封地的公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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