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在里面翻出了一张几年前全家去附近公园玩的合影,照片上,哥哥嫂子抱着侄子,父母站在两边,笑容满面。
而他,站在最边缘,像个不小心闯入的路人。
他看着照片,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弧度。
他开始从衣柜深处、床底下的行李箱中,翻检真正属于他自己的物品。
几套常穿的便服,几件贴身衣物,一些日常洗漱用品,还有那套他珍藏的、代表着他过往荣光的退伍军装。
以及一个装着重要证件和仅有的一张银行卡的小包,银行卡里,有他省吃俭用,瞒着家人存下的一点应急钱。
他发现,在这个所谓的“家”里,真正属于他、需要他带走的物品,少得可怜。
一个中等大小的行李箱,甚至都没有装满。
他的存在,在这个空间里留下的痕迹如此之浅,浅到仿佛随时可以被抹去,被袁豪更多的玩具、哥嫂更多的杂物所覆盖。
这时,袁母推门走了进来,看到地上打开的、并未装满的行李箱,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满:“就带这么点东西?
出去时间长,该带的都得带上,别到了外面再花钱买,浪费钱。”
袁磊沉默着,没有回答。
他心里堵得厉害,那股苦闷和不是滋味的感觉,像潮水般涌上来,几乎要将他淹没。
他难道不想多带点吗?
可他有什么呢?
这个家,有什么是真正属于他的呢?
袁母的目光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袁磊那套叠得整整齐齐的军装上,忽然说:“你这套衣服,放着也是放着。
豪才他们学校有时候搞活动,说不定能穿去扮演个小军人什么的,要不就留下吧?”
袁磊猛地抬起头,看向他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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